白若夕迟疑了,再加下去她的流动资金吃不消,“墨安,你觉得我还有必要继续加吗?”
程墨安心里已经对东西进行了简单的评估,所谓拍卖品,其实本身的价值很难说,更不存在买亏买赚一说,只看自己的实力能否轻松驾驭。
“量力而行吧。”
有了程墨安这句话,白若夕找个台阶稳稳的放弃,“好,我听你的。”
她放下号码牌,浓情的凝望男人的侧颜,这一刻的他无疑更加魅惑。
陆轻晚拳头咯吱握紧!
最后,孟西洲以两千七百万拍下花瓶,他懒洋洋的打哈欠,“好,该我睡了。”
刘雨蒙:“……”
刚刚败了两万多万,转头还能睡?果真是豪门子弟。
拍卖品越来越少,陆轻晚还没发现最心仪的,她有些失落。
“最后一件……明代水墨画《仙童拜寿图》,起拍价八百万,一次十万。”
仙童拜寿?
陆轻晚眼睛忽地一亮,好东西,送给外公当生日礼物最合适了!
可起拍价八百万,她出得起吗?
迟疑片刻,陆轻晚举牌!
程墨安没有给陆轻晚拍照,而是悠悠的打量着屏幕。
陆轻晚咬着嘴唇,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人叫板,让她买下吧!买下吧!
然而,等她再睁眼,价格已经飙到了一千五百万,并且竞拍的人还在疯狂角逐,每个人都志在必得。
超过她的心理预期了,怎么办?她没有那么多钱。
本以为问程墨安要一千万就可以,谁知道拍卖会的坑这么深,所谓看上的买不起,买得起的看不上,死道理!
陆轻晚迟疑片刻,又给程墨安发了个短信,“亲爱的,我可以再要一千万吗?”
编辑完消息,她却没有了发送的勇气。
张嘴要钱这种事,她实在不好意思。
她一个字一个字删掉短信,颓丧的放下了号码牌。
贫穷让人羞愧。泪目……
“这幅画真那么好吗?居然两万四百万了……”
“贺寿图啊,送给老人最好的,现场都是几百亿身价的富豪,缺几千万吗?”
“前面那个不是白若夕吗?他旁边的男人是谁?”
“不会是程墨安吧?!!”
“真的假的?等下慈善晚宴一定要盯着!”
“八成就是程墨安本人了!盯紧了,拍照,拍照!”
八卦和议论不绝于耳,陆轻晚愤愤的憋着嘴巴,赚钱,赚钱,赚钱!!
一定要赚钱!
“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
震耳欲聋的定价声缓慢坚定,男人手持木槌,微微笑眼环顾宴会厅,“还有人加价吗?”
程墨安不疾不徐的举起号码牌,“三千五百万。”
咚!!
前排听到程墨安声音的人,纷纷对他行注目礼,一次加价五百万,完全不露声色,好似这些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根汗毛。
“三千五百万!恭喜十号先生!”
嗯?!
垂头丧气的陆轻晚猛地抬起头,十号先生?谁是十号?啊,你妹的,居然拍走了我最爱的画!
……
慈善晚宴在拍卖会结束半小时后,地点是滨城大厦顶层玻璃顶大厅。
痛失名画的陆轻晚环臂,靠着临窗的罗马柱悠悠扫过现场的宾客。
接着,她发现了成双入对进场的孟西洲和刘雨蒙。
啊?
他们居然也在?
再然后,欧阳清清和张晨也相携入场。
陆轻晚压了压帽檐,把自己藏的更深,很好,很好!
晚宴精致豪华,大厅中间垒放了三米高的香槟塔,浓郁的酒香扑鼻,水晶灯盏华丽精致,整个大厅沐浴在金钱堆砌的浮华中。
“白小姐,今晚你拍的珠宝好漂亮哦,真羡慕你!”
“是不是程先生送你的呀?”
“对呀若夕,你旁边那位就是程墨安吧?你们真在一起了吗?”
“恭喜若夕!记得请我们喝喜酒哦!”
白若夕举杯换盏,脸上满是春风,仿佛此时的她就是程墨安的正牌女友。
“我们还没到那个程度,如果以后真的结婚,当然请你们呀。”
真尼玛可笑!
结婚?
“程总!”
陆轻晚的脚步刚要过去跟白若夕来个正面交锋,几个西装革履的商人,突然喊了声。
她收回脚步,眸光循声望去,由远及近,程墨安挺拔的神色身姿迎光走来。
仿佛晨曦自他眸中冉冉升起,明亮高华,他笔直的长腿踩着稳重的节奏,单手斜插裤袋,一手横弋,长指捏香槟杯,清隽幽邃的目光没有情绪。
喧嚷的大厅顷刻沉寂,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将万千风华全给了他一人。
陆轻晚楞楞的在人群后面眺望他,全世界似乎都黯然失色沦为陪衬,而他灼灼其华,遗世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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