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现在的眼神不对劲,里面既燃烧着对景老爷子浓浓的担忧,却又溢着伤感还有难过。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但不可否认,景婳这样的情绪竟然直接影响到了他的情绪。
他的心情也跟着下沉,他上前一步,紧紧攥住她的手腕,突然软了声音,好声好气的哄着她:“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哼,自己做了什么事难道心里就没点”b数吗?景婳白了他一眼,转身下楼。
霍言沉抬脚就追。
一旁的魏廷听得稀里糊涂的,不过,他大概看得出来,好像是少夫人之前回家误会了大少跟骆小姐两个人在书房里做了什么。
他连忙张嘴就道:“少夫人,您恐怕是误会了,我们大少自从晌午过后,就一直跟我在公司,骆小姐在午后也要去参加一场宴会,他们你肯定是误会了!”
魏廷的声音很大,景婳听得清楚,可她已经先入为主,她才不会相信魏廷这个霍言沉的头号跟班。
霍言沉看景婳听了魏廷的话后,丝毫没有半分动容,不由有些抑郁的抚额。
景婳自从回国后,动不动就在他面前发脾气,动不动就跑,他都追成了习惯。
“爷爷你也不管了吗?”就这样跑掉?
景婳僵在原地,恨恨跺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管爷爷了?”特么的,她只是想要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坐着冷静一下,并不想离开这里。
可是让他这样一说,她要是现在再来承认这事,好似就显得很没有面子一样。
景婳连续转过两道楼梯,靠在窗口处看着楼下的花园发呆。
里面种植着各种适合在庭院里生长的植物。
绿得发青的小草,还有开得红艳灿烂的鲜花,精致的花坛,细细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一切都显得幽静而美丽!
看着那些旺盛的生命,她的心里也不由得轻快了几分。
缓缓抬头去看,霍言沉的身影卡在楼梯的缝隙间,他一身黑色,在白色间极其显眼。
只是他为什么追着追着就没有再追下来?
她正疑惑着,就听到上面他的电话声响了。
“什么事?”霍言沉低沉迷人的声音响起。
哼,也不知道他在跟哪个女人通电话,声音放得这么低,这么好听,跟她说话时,就冷得像冰,直插心脏。
“什么,外面来的石油大享?”霍言沉惊诧的声音溢出。
就连楼下的景婳听着,心头也抑制不住地跟着揪紧。
“好,你别担心,也别害怕,我马上过来!”霍言沉挂断电话就立马朝着楼下的景婳大喊:“上来,不要等我亲自来抓你!”
景婳对他这命令式的语气十分不满,但是她比较好奇的是电话里的那个人是谁,还有那个所谓的石油大享又是谁?
强大的好奇心驱使着她勉强原谅了霍言沉的无礼。
她一步慢似一步的上楼来。
霍言沉不等她的脚落到最后一层台阶,就立马一把抓过她,就往走廊里的电梯攥,他似乎很赶时间,边走边吩咐:
“魏廷,你通知魏朝在这里守着爷爷,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我们!”
魏廷刚刚站得近,将他电话里所说的那些话全都听在了耳朵里,自然知道为的什么事,当即只笑而不语,静静的答应着。
景婳被霍言沉三两下扯着进了电梯,径直下到了地下停车场,然后她被塞进了他的加长迈巴赫里面。
这整个过程发生得又快又紧,她完全没有搞清楚是什么状况,车子便已经发动了。
一阵阵激烈而刺耳的发动机破空的声音传来,刺得她的耳膜一阵阵生疼。
“你要我带我去哪里,我哪儿都不想去!”景婳拍着副驾驶的座椅靠背大声的反抗。
“由不得你!”霍言沉看着后视镜她嘟着嘴,冷冷抗议的模样。
他就是防着她出幺蛾子,才不敢将她塞到副驾驶位。
她要是发起狠来,肯定会想到来弄他的方向盘,这样一来,他们肯定出危险。
可把她扔到后排位置,她却也并不安分,不停的抗议着。
“到了你就知道!”
霍言沉知道她心里讨厌骆可可,两个人一见面,就像水火相及,完全不相融,也不知道为什么。
景婳冷静下来,突然开口道:“你最好说清楚刚刚那个电话是谁打的,又是谁让你这样紧张她,一开始,你就狗腿的跑过去”
说着说着,她的情绪就无法平静,以上说的这些情况除了那个女人再没有第二人了吧。
“哼,是骆可可吧,好啊你,霍言沉,你家小情人约你见面,你居然还要带着我,你是打算让我举着摄影机替你们拍摄床照吗?还是说你想玩儿3”景婳虽然没有把最后的字眼说出来,可她的眼神极其的邪恶,而且满满都是厌恶。
霍言沉有些心累:“景婳,我跟可可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只是兄妹之情,你为什么非要猜测那么多?”
他不像她,能够在爱他爱得疯狂之后,立马就抽身而去,再度相见,就已经带着她跟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
他爱了就是爱了,再也忘记不了,这辈子,他也不可能再爱再上别人!
“哼!”景婳冷冷扭过头去,如果是骆可可招呼他,不管为了什么,她倒是想要看看,顺便问问骆可可之前在他书房里搞的是哪一套。
车子停在了新虹街的百乐门娱乐城外。
景婳下得车来,看着门前那些在白天的也在不停闪烁着光芒的霓虹灯,不由得轻轻遮了遮眼。
霍言沉顺手拖着她的手挽住了他的手臂,两人的姿势格外亲密。
景婳今日又正好穿的是一身银白色渐变层的长裙,裙子上半身收腰的位置很高,她的个子原本就不矮,长长的裙摆微微及脚踝,在高跟鞋上微微随风飘荡,显示出颀长的大长腿和修长的身形,美得像一幅画。
再跟身旁一身纯黑西装的霍言沉一对比,一黑一白,再有他健硕的身材,笔挺的身姿打底,两个人配了一脸,再完美不过。
守在门口印度阿三连忙行礼,客气地引领着他们进去。
想要给他们开个包间,却被霍言沉拦住了,一口报出一个房号。
“带我们去三个八!”
印度阿三黑红的脸上现出一抹迟疑,操着生涩的国语道:“那那里有人了,是贵客,不能打扰!”
他一字一顿的说出,景婳全程冷眼旁观着,未发一言。
她倒要看看,他想要做什么。
“你告诉你的贵客,景氏继承人在外面!”霍言沉将景婳往前面推了推。
印度阿三睁大双眼,看着一脸性感美艳的景婳,立马弯下腰去,先敲了敲门,才把门推开,引着他们进了三个八的房间。
里面宽敞大气,装修豪华,堪比五星级总套房。
最显眼的就是天花板上那盏似盛开的莲花一般的水晶灯。
和煦的光芒微微闪出,美得炫目。
“喂,原来你利用我?”景婳一边随着霍言沉往里走,一边借着衣服的遮挡用力掐着他的胳膊。
“这里面是石油大享朱亚历,他到京都是为了找景氏合作,因而言明只见景氏当家人!”
景老爷子是景氏名副其实的当家人,可是他现在只能躺在医院里,肯定不能来见他,而霍言沉的身份虽然足够代替景氏,但他却还有着另外一层身份,如果现在就用了,到后面恐怕会有麻烦,所以,只能暂时先隐瞒。
因而想要进这间房,就必须带上景婳。
“呀,来客人了,是谁呀,躲着不出来干什么?”
两人刚进房间,里面的人就察觉了,立刻出声唤他们。
两人脚步坚定的上前。
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皇冠式的真皮沙发上的那个满头黑色卷发的小眼睛男人。
里面的灯光有些暗淡,只他一个人正好坐在霓虹灯下,才能勉强看到他的五官,眼窝深邃,鼻梁高挺,满满都是异域男人的特征。
“你们是谁?”朱亚历等到看到两人已经进去了,但是他们半晌都没有开口,而是十分拿得住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不由率先忍不住,出口询问。
“景氏景婳,霍言沉!”霍言沉拦下最后进来的魏廷,浓眉微挑,镇定自若的自报家门。
景婳看霍言沉的态度,虽然没有讨好,也没有卑躬屈膝,却有着几分不同寻常的尊敬。
似乎面前这个人的身份十分不一般似的。
“哈,原来是景氏的人!”
朱亚利对于他这样的态度十分满意,不由轻佻的笑了,大手伸向一旁,霓虹灯的光芒恰好打过去,将他身旁的那人的脸照了出来。
她浓妆艳抹,身上穿着吊带短裙,对于朱亚利的抚触,显出一脸享受来。
景婳有些恶心的后退两步,不想看到眼前这一幕。
她正想问清楚霍言沉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之后,便看到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扑上前来。
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那人十分完美的窜入霍言沉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趴在他怀里大哭道:
“言沉哥哥,救我,救我!他们他们要欺负我,呜呜”
景婳娇艳欲滴的粉唇轻轻一钩,露出嘲讽的笑:果真是骆可可,原来一切的一切都在这里等着她了!
“言沉哥哥,我好怕,我好怕!”骆可可似乎真的将霍言沉当成免死金牌,从她奔出来到现在,一直紧紧抓住她,丝毫都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期间霍言沉一直在掰她的手,怎奈她越抱越紧,霍言沉怕伤到她,又不敢太过用力,一时之间两个人一直保持着那个暧昧的姿势好一会儿。
景婳在旁边连连冷哼数声,霍言沉无奈的看着,轻轻拍了拍骆可可的背:“别怕,别怕,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一边说安慰着,一边示意魏廷赶紧上来接过她,再这样下去,景婳的脸上都快黑成锅底了。
“唔,我相信言沉哥哥!”骆可可这回似乎是真的吓到了,在昏暗的霓虹灯下,她的脸上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在看到霍言沉时,她收敛了一些,才有此时这般眼中含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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