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景婳的前台的工作就这样普普通通地开展起来。
刚开始去的时候因为工作内容跟所学的专业完全不搭调,以至于她这个高级管理专业的博士,居然有了短暂的挫败感。
不过只是刚刚那一天罢了,后来的日子,她毕竟是个肯学,又是个极其倔强的人,她想做什么,她就要做到。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她已经能够正常的运转。
小金看着她,清秀的脸上,又是一阵惊叹:“景婳姐姐,你好厉害哦!”
景婳心里一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骆可可的缘故,她很不喜欢别人叫她景婳姐姐,一听到这个称呼就会想到骆可可那张绿茶婊的脸。
不过她跟小金交情尚浅,她怕把话说重了,引得她难过。
毕竟跟她共事两天后,她觉得这个小姑娘虽然年轻,但是身上有着一股子拼劲儿,她又诚实好学,似乎带着些她的影子,她对她的感觉还不错。
“凭你的能力,你应当不仅仅只是应聘当前台吧?”
前台这个工作虽然算得上很重要,但是怎么说呢?小金好歹也是国内名牌大学毕业,学的又是经管贸易专业,怎么地也得去市场部那些对口的部门。
“我我原本应聘的是市场部,可是当时”
小金吞吞吐吐,眼神微微闪着,想说又不敢说。
一旁站在角落里接开水的年轻女孩儿接话了:“还不是因为市场部那个小刘是刘董事的新侄女,人家三流专科大学毕业,不怕,有关系。
学的是旅游管理,专业不对口,也不怕,有关系!”
她说话阴阳怪气的,再加上她长得下巴尖尖,鼻梁高高,额头宽宽的,眼睛大大,乍一眼,竟然是张网红脸。
她明显对那个抢了小金工作的刘佳佳很不满。
“哎,莹莹姐别说了!”小金作势看了一眼景婳。
于莹莹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绕过来,攀着她的肩膀小声的辩解:“景婳姐姐我们不是在说你,你是国外著名大学毕业,又修了mba在哪里都能得到好的职业,你比刘佳佳强多了!”
虽然是夸她的话,可是景婳却怎么听怎么别扭。
这些女人
怪不得说女人八卦,聚到一起就少不得要说些闲话。
“下来历练一下也好!”景婳被她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说得已经失去了接话的兴趣。
前台的工作做起来之后,景婳完全上了手,渐渐地觉得日常的工作实在是有够枯燥的。
她收回之前说过这个工作很有挑战很有技术含量的话。
这个工作就算有挑战有技术含量那也不表现在其工作本身上,而是表现在平常她们在这里每天要接待的人,还有要与公司其他经过前台面前,打招呼的同事之上。
这里没别的,就是人来人往的人多。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八卦。
唯一能让景婳提起一点兴趣的恐怕就是他们中午吃过饭,趁着午休时,聚在一起小声的说着公司的各种八卦。
“哎,我听说刘佳佳那天去顶楼交文件,被总裁轰出来了!”
“是吗?啧啧,我就说嘛,她怎么什么部门不去,偏偏选了市场部,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切,才不是被总裁轰出来的,是被骆小姐轰出来的,骆小姐那天在选代言公司产品的服装,说她去打扰到她了。”
“哈哈是吗,那么生气,连刘董事的面子都不给,能在办公室里做什么?”
景婳端着纯白小瓷塘杯站在门口,定定地僵在那里,好像双脚都被绑住了似的,一动也无法动弹。
“嘘,别说了!少夫人可也在前台!”
“哎,以前没跟少夫人接触的时候,觉得她还挺凶,可共事这么久,觉着她也挺平易近人的,唉,真是不容易,嫁个像总裁那样冷心冷情,又没心没肺的人,这人在这里,心都不知道溜到哪个模特身上去了!”
“叫你们别说了!”小金一眼看到了端着咖啡听得入神,地将咖啡洒到衣领上的景婳。
众人连忙捂住嘴,空气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有人发现越是这样,反倒显得她们越是不正常,连忙起哄:“哎,听说新光百货三周年,今天打折,明天正好周六,我们要不去买买买?”
“好啊”
“我看上了一款包包,正打算入手!”
说起买买买,这群女人就跟疯了似的,把刚刚的话题抛到了九霄云外。
景婳放下咖啡杯,进更衣室里换了一件衬衫,按下了总裁专属电梯。
一路上,她咬着唇,美艳的脸上溢着冷气。
她调整好相机,她现在就去抓奸,最好能拍到几张两人搞事的照片,看看这样我要收回景氏,那些股东还有什么话说!
她气呼呼的下电梯,径直踹开霍言沉的办公室门。
一眼便看到了霍言沉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抚着眉头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而骆可可则靠他的椅背上,身形好似没有骨头似的,双手随便的搭在他的背上。
好像是在抚摸,又好像是在按摩。
反正都是摸
“哼!”景婳冷哼一声。
考虑到朱亚利的要求和条件,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给霍言沉脸色看了。
毕竟她自从软下身段以后,跟霍言沉之间的矛盾少了,她的确十分快速的进了景氏企业。
她也知道她在一楼大堂的工作会处理得那么容易,其实跟霍言沉的态度也有关系。
平日里她只将当作是她进入景氏的踏板,也并不怎么在意那些小细节,可是当她刚刚听到她们在讨论那些话,并且话里话外间都是对她同情之后,她的心突然就乱了。
她根本来不及冷静也来不及思考就冲动地上了电梯,踢开了门。
当她看到他们两个人以那样一个暧昧的姿势展现在她眼前时,她的心更乱了。
外面的阳光透过硕大的落地窗照进她的眼睛里,刺激着她的眼珠,以至于她眼眶突然发热,发酸,发胀。
她僵直着身子睁大眼睛,努力控制着眼睛,不让它们滚出来。
这会儿就算她把眼睛睁瞎她也得憋着。
这个男人不值得她为他落半滴泪!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做,骆可可却已经在她骤然踢开门的冲击身体一滑,直接滚进了霍言沉怀里。
“啊言沉哥哥!”她娇呼一声,白皙如玉的手臂紧紧揽住他的脖颈。
丰满的双峰裹进他的胸膛。
景婳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一系列的变故倾刻间发生,快得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景婳,你怎么突然上来了!”霍言沉快速把骆可可扶好,可她就像个没长骨头的人一样,懒懒地赖在他的怀里,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
“对不起,我下回会敲门!”景婳被霍言沉眼中那抹质疑和冷凝看得心神一紧,眼中发热,反应过来,已经有一颗
晶莹透亮的泪珠滚落而出,她不能让他看到她在乎他,她咬紧牙关,努力提起双脚,转身跑了出去。
“景婳”霍言沉试图推开骆可可去追她。
可骆可可却娇娇喝喝的嚷嚷着头晕,身体痛。
“我我不舒服,言沉哥哥,你放心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等我等我休息好了,我就去跟景婳姐姐解释,她一定会听的!”
骆可可勉强站直身子,脸上不知是敷了粉的原因还是皮肤白,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惨白惨白的。
景婳当然不会听,她闷头跑出了景氏大楼。
外面风声混着车声人声,热闹不休。
可这样的吵闹却让她心情开阔。
她站在高大壮观的景氏大楼前,那两个大大的景氏二字,闪光着光亮的大红色,直直的照进她的眼睛里。
她心里压抑而紧张,迷茫而又颓废。
她不想勉强自己,可是她又不能放过自己,她必须要将她拱手相让的东西重新拿回来。
电话响起,却又是朱亚利打过来的。
“婳婳,我现在到你们公司楼下了,我停好车,马上去一楼找你!”
“别,别去,我不在那里!”景婳身形发软,可她穿着a字裙,不能任性的蹲下,只能扶着路上的电线杆看着路过车子后面的尾气发呆。
朱亚利连忙问清楚她的位置,就把电话挂了。
很快,他便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此时正值大热的太阳,尽管已经是秋天,可秋老虎盛行,又干又燥还热,他身上的花衬衫已经显出了一道淡淡的汗液的痕迹。
他跑得太急,出了一身的汗。
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着心疼:“婳婳,怎么回事,前儿个不说工作得还好好的吗?”
这才几天,就受不了?
“工作太累了?别人欺负你?你别急,等我我去好好教训他们!”
朱亚利手中拿着提包,一手还得擦汗,想伸手拍拍景婳又没有多的手,最后将提包夹在腋下,才腾出手来扶着她的身体,却发现她已经全身发软,四脚僵硬,探手摸着她的额头,他吓了一大跳。
“呀,我的乖乖,你好像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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