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婳一边说着一边红了眼眶,咬着牙恨恨地瞪他:告她又怎么样?她没推就是没推!
她随手拿了枕头扔过去,霍言沉伸手一挡,砸在门框上,它在地上不停的滚动,最后落到秦思颜脚边。
她微微弯腰捡起,拍拍干净,重新放到景婳身后。
“宝贝儿,你真的推了她?”
“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景婳看秦思颜也这么问,急了,她现在真是有嘴说不清。
“我没推,没推,没推,真的没推!”她一连说了数声没推来反驳霍言沉的话。
秦思颜连忙拉住她的手腕。
“好好好,宝贝儿,别紧张,没推就没推,我相信你!”
景婳虽然有大小姐脾气,但她为人一向有原则,她既然说不没推,那肯定就是没推。
听到秦思颜相信她,景婳也慢慢平静下来,看了一眼门口,霍言沉已经走了,她便将当时的情景又再说了一遍。
“我真的没推,当时朱亚利也在那里看着!”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秦思颜上次照顾她的时候,在朱亚利那里大概了解了一下,但是当时谁也没有料到骆可可居然会有请律师的想法。
“打了一巴掌,她就能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可见她的确是存了心要算计你!”秦思颜是律师,对于这些事,情不自禁的阴谋论。
景婳原本不往这些方向上想,此时却也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现在想来,她那个时候到我家里,也是她算计好的,甚至就连霍言沉回家的时间也在她的计划之内!”
真是聪明,把所有的可能都一一算计了,也不嫌累的慌。
“别怕,她要是找律师,我替你辩护!”秦思颜握紧双手。
景婳自从与她相识,就对她帮助良多,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经济上的,她都施以援手,而她一直没有来得及回报她,要是这次事态真的扩散,她一定眉头也不皱。
“算了,她有证据,又有真的伤,要是真的诉诸法律,或许我赢不了!”景婳冷静下来,也想了很多。
“宝贝儿,你振作起来,你必须赢!”
按霍言沉所说,骆可可将要以故意伤害罪起诉的话,那就是要经过警局,是要公诉的,这种官司一输,那就要定罪名的,甚至还有可能会判刑
她怎么能认输呢?
“我我现在没心情!”景婳现在也是一身的伤痕,她才出了车祸,霍言沉就立刻急急忙忙地帮着骆可可欺负她。
她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这辈子要跟他们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秦思颜心里一阵紧张,可见景婳一脸疲累,心疼她才受伤,连忙扶着她让她睡着。
“你再睡会儿,这事儿不急,要是霍言沉胆敢站在一旁旁观,我亲自收拾他!”
秦思颜义愤填膺。
她的景婳这辈子对他最好的那个人的就是霍言沉,他居然敢这样让她伤心,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景婳心里一阵感动,想告诉她,其实她并不急,她只是失望难过罢了,毕竟不被所爱的信任,这事怎么看怎么不爽。
只是她实在是累了,只能紧紧闭上眼睛,歇一会儿。
可刚刚有点睡意,就听到房门被推开,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哈罗,事情我都知道了,别急,这事儿我来做!”
景婳长舒一口气,叹息一声,倒在一侧,微微抬眼看着站在面前的朱亚利。
他依然穿了一身花里胡哨的花衬衫,整个人飞洒张扬,像一只张开翅膀翱翔在天空中的花凤凰。
“你怎么来了?”秦思颜不知为何,一眼看到他就好像不喜欢他,见此有些嫌弃的瞪他。
朱亚利像没看到她的表情似的,摇摇头:“我怎么不能来?这还是我帮着她转院转到这里来的!”
“对了,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们,要听吗?”
“不想听!”景婳摇头,她真的困了,该睡了!
朱亚利遭受了冷遇,无奈的眨眼,但见秦思颜一脸兴味,立刻道:“你想听吗?”
“并不是很想!”秦思颜触到他满脸期待的脸,把脸一收,极其冷淡。
“呃”朱亚利愣了,一向自诩了解女人的他,居然看不懂面前两个女人的想法,她们是怎么呢?
“有事出去说,我宝贝儿要睡了,她刚刚受了打击,现在心情很不好,能睡着也不错。”至少这样就不会一直惦记着霍言沉伤害她的事。
而秦思颜把朱亚利带出去之后,犹豫片刻还是将景婳目前遇到的困境说了。
“什么,那个坏女人,她可真有脸,等我去打她的脸!我看她敢告我!”朱亚利一听就挽起袖子要上前去。
秦思颜连忙阻止他,清秀的脸上闪着冷意:“你就别再添乱了,要是真心想帮忙,就去找些骆可可的黑料,她敢威胁我家宝贝儿,我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朱亚利嘿嘿一笑,抖出手机:“刚刚就是这个好消息,可惜你们都不想看!”
秦思颜一听,激动起来,连忙凑身上前,一眼看到了上面的一段聊天记录。
整个看下来,似乎说的是跟景婳父母的骨灰有关的事。
“这个有什么用?”她没看懂。
这段聊天记录,有头无尾的,根本看不出什么,也不可能拿出去炒作。
“你还记得婳婳回国的原因吗?”朱亚利眨眼。
他对景婳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除了第一次见面对她有所冒犯之后,在后来的相处中他一直很维护她,也顺便将她的大部分信息都查透了,很清楚她突然回国为的就是她父母遗失的骨灰,还有她爷爷摔倒受伤的事。
“这两人都没有名字,可这个人说话的口气,还有掌握的那些线索,很明显极有可能是骆可可!”
这是景婳之前让他帮忙调查的,看来她心里早就怀疑她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要是这样,婳婳爷爷的事情也可以调查一下!”秦思颜朝他点头。
“放心,那件事婳婳一直没有调查到,我当然要帮她了!”朱亚利心里有了计划。
要是骆可可真敢那样对景婳,那么景老爷子的事,就算不是骆可可干的,他也能让她担上那事儿。
秦思颜听他一口答应下来,不由有些疑惑。
“你跟我们宝贝儿什么关系?”
她不信任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扫描着朱亚利。
他一身花里胡哨的衣衫,皮肤带着被沙漠日光亲待过的皮肤,在节能灯下泛着光亮的小麦色,鼻梁高挺,眼窝深邃,琥珀色的眸子里全是闪闪的精光。
她不禁有些质疑起他来。
她不相信景婳会看上这种类型,他可以说完全跟景婳喜欢的类型不搭调。
想想也是,景婳爱了十多年的男人是霍言沉,就算这乍然不爱了,也不可能就看上朱亚利这一款了。
两人不搭!
“别误会,我跟婳婳和得来,还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和合作,我不帮她帮谁?”
一则为着工作,二则嘛,当然也是有些小小私心的,毕竟霍言沉的身份可不简单,他得趁着他还没有完全接替霍氏之前尽可能的捞到更多的好处,不然等他在霍氏上位,他有很多计划就施展不开了。
秦思颜丢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转头回去陪着景婳。
景婳的伤虽然是皮外伤,可依然被医生要求住满了七天院才被允许出院回家。
那天霍言沉没来接她,因为霍言沉根本不知道她出院的日期。
倒不是霍言沉完全对她漠不关心,而是她要求医生跟他撒了谎。
所以等她离开医院回家了,霍言沉却还一头扎进她所在的病房。
他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却要一直往医院跑,正如景婳所说的那样,还真是跑了楼上,跑楼下,身心略有些疲惫。
不过他是不怕的。
他天生精力就比别人旺盛。
再累也只需要在车上靠着坐上几分钟,闭目养神一会儿就又恢复了。
“她呢?”看着空荡荡的病房,里面已经收拾好了,没有一点住过人的痕迹,霍言沉终于觉察出景婳走了。
“不知道,我去问问!”魏廷心头一惊,吓得连忙找了一个医生问出了缘由。
“不好意思霍大少,这是景大小姐的意思!”主治医生有些心虚的低着头,他不敢面对霍言沉凌厉的目光。
因为就在前天,他才信誓旦旦地告诉他,景婳要等到明天才能出院。
所以才会导致霍言沉错过接她出院。
“你很好!”霍言沉皱眉,声音冰冷。
主治医生虽然害怕,却也不担心,因为景婳早就承诺过他,要是霍言沉发作他,她一定补偿他所有的损失。
可霍言沉看了他半晌,又在病房里溜了许久才低沉地道:“回别墅!”
她出了院一定是回去了,他现在没有心情找这些无关人士发怒,他只想找到景婳好好问问她,她到底怎么想的。
“大少,现在回去,可是骆小姐那里希望你过去陪她!”
“你替我去陪她!”霍言沉冷冷地开口。
他现在谁也不想陪,只想找到景婳,他要抓住她当面问清楚,她可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可是大少”魏廷心头一沉,还要再劝,霍言沉已经拿过车钥匙大踏步离开。
魏廷心头一酸,扁着嘴,迈着沉重的步伐下四楼。
骆可可想见的人是谁,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现在去不也是找骂吗?
他在外面磨蹭许久,也没有想好到底应该找个什么理由替大少开脱,也好让她轻松一些。
可他话还没想清楚,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吼叫声。
“走开,谁要你喂药!”
“骆小姐,这药你不能不吃,这是促进伤痕去疤的!”
她的背上刮到楼梯的台阶上,破了皮,而她又是疤痕皮肤,因而在上面留下了一块小小的疤痕。
这在平常人看来倒也没有什么事,可她当然不行,她是模特,有时候要穿着内衣走秀,身上的皮肤必须完美无瑕才行。
不然会直接影响她接广告和模特事业的发展。
“我不要你,你快走开!”骆可可在病房里等了霍言沉一个小时了,可平常已经在陪她的人现在并没有来,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发泄在了护工身上。
“可可,你怎么呢?”一旁替她看合约的曼姐见她罕见的当面发脾气,不由十分好奇。
“我我没事,我只是心情不好!”骆可可不好说出她想要等霍言沉来看她的话。
虽然心里爱他爱到骨子里,她却不愿意让人一眼看出她对他超乎寻常的依恋。
曼姐看着她许久,突然语重心长的地道:“霍大少毕竟是景氏企业的总裁,他不可能每天都那么有空,你得学着接受!”
相对比来说,骆可可已经是他们公司里命运最好一个模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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