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可可因为有霍言沉的支持,不用接受任何人的潜规则,也不用为了接下一些代言和争取走秀的机会而做出任何出卖自己灵魂和肉-体的事,亦不用委屈自己在各种各样的酒会上,陪着那些油腻的中老年男人搔首弄姿
“人有时候得学着知足!”曼姐以前也是模特出身,她前期与骆可可一样,是个没有背景没有任何比别人强的地方,她的出道充满了波折,也充满了意外。
她也因为不愿意接受那些潜规则,所以根本连红都没有红过,就一再沉寂下去,慢慢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默默无闻。
最后她干脆转行,成为模特的经纪人,而且一签就签到了骆可可这支绩优股。
她还算珍惜她,两人又因为有相同的平凡经历,平日里关系相处的还算不错。
同时也明白各自的压力,互相鼓励,相互理解,二人一直是公司里最和谐的一对搭档。
基本上骆可可会作人,又聪明,所以曼姐还从来没有这样一本正经的与她说过话。
骆可可听着有些惊讶。
“我我不知足吗?”
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很高,也得过很多荣誉,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也一向都是怀着感恩的心态看着这一切,为什么曼姐要说她不知足?
除了惊讶,她还有些不理解。
曼姐意有所指:“我知道你一直喜欢霍大少!可是你也只能喜欢,你跟他没有可能,以前你还年轻,我本不打算跟你说这些,可这次,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小心引火烧身,坏了自己的前途,要知道这一切来之不易!”
京都的模特何其多,她骆可可论身材,论长相,论气质,论学历,不说总体评价根本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就算论单个拿出来其实也没有任何可比性。
她的走红和崛起,完全靠的就是霍言沉当她背后的后盾。
可霍言沉后面是谁?是景氏企业。
而现在骆可可居然想要跟景氏企业的大小姐叫板,还妄想着要抢走她的男人
曼姐就算一向夸她有长进,夸她有野心,此时也不得不往她身上泼冷水。
毁了景婳,她也许并不会得到她想象中的好处。
作为一个旁观者曼姐把霍言沉对骆可可的感情看得很清楚,那是完完全全的哥哥照顾妹妹的情绪,无关男女情爱,无关风月情义。
她如果还想再继续这样红下去,就必须管住自己心里底里冒出来的不该有的妄想,否则,后悔莫及。
“曼姐我曾经以为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的经历,还有我们的路程没想到其实不是,你竟然是这样看我的,我哪点不如她?只是因为我身份及不上她的高贵,没有投一个好胎,所以我就注定要眼睁睁地让出我心爱的男人吗?我追逐我爱的人,想要得到属于我的爱情,我错了吗?我哪儿错呢?”骆可可有些激动的哭诉。
她没错,对,她爱言沉哥哥,所以想要跟他在一起,永远幸福!
“你想要爱,想要爱人都没错,可爱不是自私的掌握,可是两情相悦,你问过他,他爱你吗?”
“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他!”骆可可疯狂的咆哮。
魏廷在门口徘徊的双腿被她们两个女人谈论的话题吓得果断逃离。
天啦,骆可可这个女人实在是看不出来,她居然那么疯狂,那么执拗。
魏廷来了一会儿,就溜走了,房间里的女人们都在忙着发泄自己的情绪,无人知道他的来去。
他的事情进展得不顺利,却也没办法,只能赶着回去向霍言沉汇报。可霍言沉那边却比他这边的境况要更惨几分。
因为景婳不告而别,他找了许久,才找到景婳在家里。
别墅的门大开着,秋风在肆意的吹拂,带来阵阵凉意。
景婳正悠哉悠哉的与朱亚利围在客厅里看时尚杂志。
“这个模特,等到明年我就把她捧起来。我就不相信了”
朱亚利指着时尚杂志上一个穿着性感的模特。
那人是个混血,身材比例十分恰当,久久看着便能让人想留鼻血。
景婳还没来得及回来,霍言沉已经站在门口。
他身上带着外面冷气的冷意,气势冷然的进来,一眨眼间已经站在她面前,他看清楚景婳与朱亚利所坐位置的亲近,二话不说一把扯过景婳往身后拉去。
“你干什么,霍言沉!”景婳被拉得一蒙,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霍言沉扣紧她的手腕,语气冷凝:“我干什么,你自己看看你在干什么?”
身上还伤着,就私自出院,还在家里跟朱亚利混在一起。
瞧刚刚两人坐在沙发上的距离,就只差朱亚利把她抱在怀里了。
他原本是着急,可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从医院离开并没有任何受伤,反而还与别的男人相谈甚欢之后,他就有一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景婳自认为她跟朱亚利什么关系都没有,是十分单纯的朋友,而霍言沉一回来,乍然就这样对她,让她十分不满,再想到他之前所说的道歉论,她心里好像炸开了锅,脾气也再关不住,她挺直了腰背,梗着脖子怒声训斥:“我怎么样,我干什么都与你无关!”
“景婳,你再说一遍!”霍言沉身为男人的威严再一次被景婳挑战了,他锐利和眼眸好似含着冰棱子,直直的戳向一旁围观的朱亚利,看得他心头肝颤,他连连挥手:“我那啥我就先回去了!”
多次与他的交手告诉他,霍言沉不是好惹的,现在能不招惹他的时候,还是不要招惹他的好,否则后果很严重。
“站住,你怕他吗?”景婳瞪朱亚利。
替她出主意对付霍言沉的那个人去了哪里,背着他的时候,他什么鬼主意都想得出来,这一当面,就立刻认怂了,他要不要这么没有立场?
朱亚利摸着手背,微微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毕竟是你们夫妻的事,我一个外人,又不像某些人那样厚脸皮,当然不好意思在这里围观!”
景婳生着气的面容直接跳了跳,朱亚利这意思指的不就是骆可可吗?
暗指她有事没事干涉他们夫妻二人之事,意在指霍言沉有眼无珠,看不清事情真相。
“景婳,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霍言沉看了也不看朱亚利。在他心里眼里此时只有景婳一人。
他一把将她拉住:“你是我的女人,你有什么是不能跟我的,却偏偏能跟他说?”
他很懊恼他的女人却不信任他,旁边一个认识才不到几个月的男人也比他得她的信任。
他突然觉得有些悲哀,同时也在自省,他到底有哪个地方没有做好,以至于与她渐行渐远,甚至已经到了一见面就吵架的地步。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好好跟她说话。
可事实似乎总是事与愿违。
“霍言沉,你不要再假惺惺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追到我家里来想做什么,你也不装好心,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也不会听你的话!”景婳趁他不注意用力推开他,退后几步,身子靠在沙发靠背上,双手环肘,冷眼睇他。
霍言沉他想干什么,她一清二楚,别以为他现在不说,她就会被他骗了。
霍言沉眼底目光一紧,眼睁睁看她想要远离他,他的瞳孔用力收缩,目光紧紧的凝在她的身上。
“你说我想做什么?”
她现在用这样提防这样防备的目光看着他,让他完全提不起做任何事,说任何话的兴致。
他像一个充满了气正在飞上天空的热气球,遭遇到景婳这般冷漠的表情时,就跟突然被人拿刀子扎破了表皮似的,一下子被放空了气,他正飘飘然坠下。
而下面便是万丈深渊。
她曾经是他的救赎,而现在亦是救赎,却同时也是深渊。
“你想哄着你的小情人高兴,就来指使我,侮辱我,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法庭上见,我亦不害怕!”景婳冷冷出声。
一看到霍言沉,她就无法抑制地想到了那天在医院里他口口声声说出来的那些话。
真的,当时她特别恨他。
他竟然让她去给那个女人道歉。
呸她愿意给全世界的人道歉,就算她没有错,却也绝对不会向那个女人屈服。
她抢走了她最心爱的人,竟然还妄想践踏她的尊严。
她不会屈服,不会同意!
“景婳你知不知道真的上了法庭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霍言沉盯着她:她因为是在家里,所以穿得还算随意,一件精致的t恤,下面搭配了一件手工绣制的长牛仔裤,长发肆意的披在腰后,整个人修长唯美。
他心里一紧,她的相貌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还是这么美丽,这么让人着迷,可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感情却变质了。
扪心自问,他爱她,爱得发狂,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生命中还会有别的男人或者女人。
可事实上,他们两人的感情实在是出了太多的问题。
她那里有一个薄瑾年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现在就连这朱亚利也是心思不纯的接近着她,而他那里骆可可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或许他是应该做点什么。
但无论他打算怎么处理骆可可之事,景婳这个歉意是必定要表达的。
她得明白,就算她是景家的大小姐,也不能太过肆意的挥洒她的所有。
她做错了事,也必须得承担责任。
她不能这样一直任性下去。
以前他纵容,那是因为他还能纵着她,可现在他要是回了霍家,她要面对的东西会更多,她必须得成长起来。
想着,霍言沉眼中流露出些许心疼,只是在景婳的目光捕捉到前便已经一闪而逝。
景婳看到的依然是那个冷血无情,想尽办法让她低头的男人。
“你走,这是我家,你给我搬出去,现在就搬!”景婳迅速按下手机早已经存好的号码。
在出院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得很清楚,要是她回来后,霍言沉还敢跟上来提那个要求,她就赶他出去,这说明他们是再也过不下去了。
没有哪个男人是他那样的,就算那么心疼他的小情人,也不用这样作践她吧?
可笑的是,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却还在心里给自己催眠,说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骗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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