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掉骆可可无何止的哭泣后,霍言沉第一时间就想到来景婳这里。
里面是景婳和关钥、小金三人在一起的欢声笑语。
他突然顿在当下。
景婳的心态倒是好的,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在难过之后,都会找回自己最好的状态。
也正是因为她这样的心态,所以才让霍言沉觉得她是一个能够经受得住伤害和打击的女人。
因而,就算他再在乎她,再爱她,却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露过,甚至还多次当着她的面维护骆可可。
她如今生他的气也是理所应当的,毕竟她从来都是一个有脾气的人!
“景婳姐,我们我们先出去看看车子开过来没有!”小金笑过之后一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霍言沉,一下子觉得整个后背都在发凉,吓到了心底里,连忙站起来,拉着关钥一并出去了。
景婳也早就看到霍言沉了,她只不过故意装着不说罢了。
她就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景婳,视频我已经看过了!”霍言沉被景婳的冷眼一扫,心底便是一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这事儿。
“你看到便好!”景婳回看他。
从来没有觉得两个人的关系这么尴尬过,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没有可以说的共同语言。
霍言沉当然不是没有话说,他只是想要说的话实在是太多了,这会儿又考虑到她受了伤,身子肯定不适,便不知该先说哪一句才好。
“我今天”
景婳却从窗口看到了她的车:“我要走了!”
霍言沉大手一扬,握住她的手:“我抱你上车!”
景婳身子疼,浑身不舒服,也没有拒绝他。
反正他们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对夫妻,合法夫妻,搂搂抱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走出去时,却遇到了骆可可。
她惨白着一张小脸,眼圈泛红,嘴角紧紧抿着,一看到霍言沉,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落。
“言沉哥哥!”
景婳心里一滞,合着霍言沉看了视频其实也并没有做什么,人家不是还好好的站在那里,专车接送,身边跟着两个助理,一个经纪人,相比她身边只有一个魏朝给她开车,她真是好大的派头。
“视频看过了,是吗!”景婳突然冷冷一笑,自己把车门反锁了。
霍言沉原本想要上来的,却被她这番动作生生卡在车外面。
“景婳”透过开了一条缝的车窗,霍言沉示意她开门,这可是他的车。
景婳却冷冷的警告:“你自己掂量吧,这车,今天你要是坐,我就不坐!”
她今天并没有开自己的车来,之前一起来参加活动,是拓展公司统一安排的旅游大巴。
这车倒还真是魏朝开的霍言沉的。
“可是少夫人,您把车开走了,大少他呆会儿该怎么回家?”魏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窗外的霍言沉。
大少倒是没有为难他,让他忤逆景婳的意思开门。
试想一下,要是大少让他开门,可少夫人又不让他开,他可该怎么办?
“那是他的事!”景婳可管不得了。
她能在这里跟他说这么久的话,她的涵养和脾气已经够好了!
“开车!”这地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一抬头,面前就是骆可可深情凝望着霍言沉的眼神。
“想秀恩爱,自己秀去!最好不要让记者拍了照,让我难堪!”景婳别有所指。
霍言沉在外面站了一会儿,门口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景氏市场部的人也都在陆陆续续的登上大巴,他被景婳就这样扔在门口的事情当然不能让他们看到,他不好再纠缠,拍拍车窗:“魏朝,送她去医院!”
汽车驶出湿地公园的大门时,景婳透过后视镜看到霍言沉上了骆可可的车,他们肩挨着肩,挨得很近。
景婳脸色越发冷了:“看看他们的关系,视频拍了也没用,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玛丽医院,长长的走廊,白白的房间,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这一切都是熟悉的一切。
景婳心疼的抱着自己的膝盖,想到她回国不到一年,记不清楚这已经是第几次进医院了。
想她从前在国外的时候,身体虽不算最好,却也还算不错的,可现下却连着往医院跑,都是被霍言沉给气的。
华医生给她做了一个综合的检查,得出的结论是手肘软组织挫伤,而腰部则是擦伤了一点皮,没有伤筋动骨,还算幸运。
“也是你运气好,上次我们医院收治了好几个不按照规定攀岩的人。没有教官指导,自己居然爬了上去,那东西哪那么好爬,结果到了最后关头摔了下来。人在悬崖上撞了好几下,腰上的和膝盖上的骨头都撞碎了,额头上和脸上到处都是淤青,现在都没出院!”华医生有些唠叨。
景婳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我命大!”
当时很紧张,幸好她以前有过攀岩的经验,再者下面的梁成凯反应快速,在第一时间拉住了她,把她稳住了。
景婳一边想象着当时那个惊险的场面,一边忍着痛。
难怪华医生变唠叨了,原来是故意逗着她说话,然后趁她神思不注意的时候,就给她上药。
这效果倒比之前好多了,她都没觉得有多痛,药就上好了。
“幸好之前有人给你做过清洗,又包扎过,不然,感染了可是大问题!”华医生抱怨了一通,交代了她千万不要让伤口沾水,便捧着托盘出去了。
门刚关上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景婳只觉得从外面刮进来了一阵龙卷风,留下了一道蓝色的影子在面前。
“哎呀,我的宝贝婳婳,你怎么又进医院了,我真是出个差,也出不安心!”
这般紧张她,还做出这般老母亲模样的除了秦思颜不做他想。
她老是担心她,唠叨她,什么事情都生怕她做得不好,做得不对,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她才是。
“你回来了!事情都好了?”景婳抬眸瞟秦思颜。
被她责备的双眼看着,她有些开不了口。
秦思颜跟她的关系老铁了,二人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读书的时候,两个人是一起在宿舍里吃泡面,睡一张床的交情。
出来后,她的很多事情也都有秦思颜的痕迹,就连上次收拾骆可可的助理小春,也是借助秦思颜出手。
但她最近因为接了一个外地的经济案子,出差开庭去了。
“结束了,本来就是竞标那些事儿,都有合同底子,只不过是招标方为了利益故意耍赖罢了。好结的很!”说起工作秦思颜满脸笑意。
“那就好!”景婳放心地躺下,从下往上看秦思颜。
她身上还穿着一身蓝色的职业套装。
西装领子上还别着一支兰花的胸针,头发束成一个马尾扎在脑后,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精明干练,只是一双大大的杏眼里却含着一丝疲惫。
看来她嘴里说着好办的案子,却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你又熬夜了吧!”景婳抬手,朝她招了招,秦思颜以为她有什么私房话要跟她说了,立刻屁颠屁颠的凑了上去,结果却被她点住了鼻尖。
那里被她手指戳得一疼:“嘶,你别点着我痘痘了!”她这两天出差在外,因为案子接的晚,有些急,接连两天都是熬夜看的案卷,总算昨天审了,虽然暂时还没有下判决书,不过,看当时庭审的状态来说,胜诉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她这才从杭州飞回来。
只是也没来得及回去休息,就听说景婳受伤了,下了飞机,就紧赶慢赶地赶过来。
这么心急火燎的,鼻尖上都冒出小痘痘来了。
“行了,你来看我很高兴,你回去吧,睡好了再来!”景婳拉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
“兴许等不到你来看我,我就好起来了!”
她的伤华医生刚刚说过,本就不重,这么大惊小怪地反而不好。
秦思颜摇头,看看天色:“这会儿下午四点钟,我午睡时间是下午两点,这会儿,中不中,午不午的,我睡什么睡!”想睡倒也要能睡得着才行呀。
“对了,我在咱们小群里私聊了薄瑾年,他说他也要来!呃”她说着抬起头,门口站着的那人不是薄瑾年是谁?
他穿着一身格子衬衫,衣领下翻着,显得干净温文,眼睛上架着的黑框眼镜更是显出了十分的斯文。
“你你怎么来了?”景婳一惊,下意识去看霍言沉的存在。
然后又猛然想起,她才把他扔在湿地公园没多久,也是眼看着他跟骆可可走了,居然这么快就想起他,看来她是真的有些害怕他,尤其害怕他跟薄瑾年在一起,也是上次那事给她的打击太大了,都成心理阴影了。
“听说你受伤了,正好在这附近谈生意,过来看看你!”薄瑾年站着,身量很高,景婳脸得仰得高高地才能看到他脸上心疼的表情。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她不就是一点点小擦伤嘛,倒把他惊动了。
都是秦思颜的锅,她看向她,只见她嘟着唇,摊着手,倒是很乖巧的说不好意思。
景婳性子强硬,可那都是对外人,在她的好朋友,尤其像秦思颜这种骨灰级别的朋友,她的脾气好到爆,无论她做什么事儿,她基本上都能原谅。
景婳陪着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实在是又累又疼,很快便支撑不住,她表示她要小睡一会儿。
这是在示意他们可以走了,可秦思颜却眨眨眼睛说:“我今天就先不走了,我好久没有陪陪你了,反正你这vip病房是个套房,里面洗漱什么都很方便,比我家那个小公寓强多了,我就在这儿陪你吧!”
秦思颜不是说着玩儿的,她根本不等景婳表达她的意思,就直接把自己的行李箱拉出来,从里面找出了洗漱用品,然后端了一杯水喂给景婳,让她少喝一口:“你睡吧,等你醒了我给你找好吃的!”
她那么主动,景婳还能说什么,正好她身边只有魏朝一个人,他是个男的,她要是想要起床上洗手间,想来个人扶一扶什么,到底不方便,因而便也认了。
只是担心秦思颜会累坏了,不过她连连摆手,说她其实在飞机上已经补了眠了。
景婳困得不行,也不跟她唠叨了,径直睡了过去。
秦思颜替她拉好被角,招呼薄瑾年去外面的小客厅。
“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已经调查好了,这么多年,骆可可那么嚣张,别说,她在景氏还真有一些股份。”说着她拿出一大卷资料,一边摇头吐槽:“霍言沉倒真是个没良心的!我家婳婳对他那么好,他竟然背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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