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可可,又是她。
“她是谁,你们凭什么将她放进去?”景婳紧窒纤长的手臂指着骆可可离去的方向。
“不好意思,她是我们总裁的朋友,总裁有特别交待,但凡骆小姐来找他,可直接通行,要是小姐你也有的话,我们也可以直接开门!”面前女人美到令人窒息,两个保安强忍住心口不停跳动的心房,才能抑制住自己的目光不要一直盯在她的身上。
她长得这么美,又姓景,两个保安好似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可想到他们总裁那铁血般的手腕,不敢轻易开门。
“好,很好,这就是我们景氏,这就是霍言沉!”景婳不与两个保安计较,双手交握放在手肘上,手中的电话已经打通。
“魏廷,限你在一分钟之内到景氏楼下!”放下手机,景婳便调开了秒表,清亮透彻的双眸一心只盯着手机上的数字,对于身旁经过之人的指指点点一律无视。
魏廷下来的时候,看到景婳站在大堂正中,她一身雪白长裙,裙摆蜿蜒,恰到好处的将她的曲线美显示得淋漓尽致。
她泰然自若的置身其中,一身气质高傲优雅,不为任何人所动的模样反而让那些议论纷纷的人自动住了嘴。
“少夫人!”
“很好,很准时嘛,59秒。”景婳漂亮的眸子微微眯着,从上到下扫了一眼魏廷。
他西装革履,皮鞋锃亮,一副标准的总裁特助的打扮。
“他们的胆子很大!”景婳指着大堂一圈的人,轻飘飘的开口。
“啊她真是霍太太!”
“看吧,连魏特助都要听她的”
“惨了惨了!”
景婳目不斜视,如高贵的公主般走过电子门禁前,回头看了一眼指着闪烁着绿灯的指示灯:“把它们拆了,我下来的时候不想再看到它们!”
“可是可是”保安为难的互相对视一眼。
“听少夫人的!”魏廷很为两个保安的智商捉急,虽然他们家大少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是最在乎她的,只要是她的话,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反对。
“少夫人请,大少就在里面!”魏廷狗腿的走在最前面,将挡在景婳面前的门一一推开。
景婳看到一扇扇高档大气的门在其身后逐一合上,只剩下了最后一扇。
她站在原地,微微抬手制止魏廷。
“我自己来,你去忙吧!”她接下来要与霍言沉说的话不太适合外人听到。
魏廷躬身进了旁边的办公室,站在门口笑着招呼:“少夫人,要是有需要,随时吩咐!”
景婳优雅的脖颈轻轻点了点,站在门口,犹豫了半晌,右手握拳,抬起放下,放下又抬起。
心里燃烧着的烈火一直未退,她用尽力气才勉强控制住,让它们不要外露。
“咚”她收拾好情绪终于叩响大门,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娇俏的轻叫。
“啊言沉哥哥,好疼!”骆可可一脸惊慌害怕的倚在霍言沉怀里。
十指纤纤慌乱的张开着,指尖残留着茶褐色的咖啡渍。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泡个咖啡也能把自己烫着,我看看!”霍言沉声音低沉温柔,只顾着低头看她摊平的手指,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景婳的存在。
“啊,疼,疼,就是好疼,言沉哥哥,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我可是靠手吃饭的,这得好几天不能拍广告了!”骆可可拿捏得恰到好处的代嗔与撒娇,听得景婳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没事的,别怕,明天让魏廷陪你去省医院找新回国的陆医生看看,她专攻皮肤科!”听到霍言沉冷厉的嗓音里满满都是柔情,景婳彻底忍不住了,柳眉皱着,玉白的手掌轻轻相触,发出脆响:
“真是精彩,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拿手机给你们拍上一张,明日新闻周刊,八卦报纸就有又了新闻头条!”
景婳柔嫩似青葱一般的手腕轻轻转动,手机在手心里也跟着旋转。
她语气冰凉,神情清冷:“我连头条的新闻标题都给你们想好了:重磅消息,景氏上门女婿霍言沉与当红嫩模骆可可上演办公室激情”
话音未落景婳眼前一花,霍言沉冷着脸:“景婳”他靠近的眼眸里寒凉得如同结了冰一般,景婳才轻轻一触碰,就被冻得缩了缩身子。
她不安的往后退了一步,收起手机,举着坤包挡在身前,好似生怕他发疯扔她的手机。
“景婳,之前是不是还没惩罚够你?”霍言沉大手不容质疑的揽住她的纤腰,掌心用力一收,细腰盈盈不堪一握。
他狭长的凤眸微微眯着,连轻闪的长睫都闪动着危险的气息。
景婳心神紧窒,眉宇轻皱,樱唇不安地轻咬着,别开脸,不看他充满不悦的脸,别开的眼神却恰好瞟到了一脸受伤,梨花带雨的骆可可。
她纹的半永久的韩式一字眉,在闪着泪花的眼珠下,眼神委屈,面容艳丽,好不惹人怜爱。
景婳却看得心生烦闷,心头本就熊熊燃烧着的火气越烧越旺,心头气急,口不择言:
“你跟别的女人在办公室里搂搂抱抱,说你们办公室激情难道还冤枉你们了?”
她不过是跟薄瑾年搭乘了同一班飞机一起在机场相遇,就被八卦周刊用大写的标题揭露她婚内出轨的事实,坐实了她再世潘金莲的称号。
后来更是奇葩,她与陆安平完全没有任何接触,不过就是刚好坐上了他的车子,就被拍出了一张疑似接吻照。
他们这样实实在在的搂抱在一起,岂不是有更多的文章可做?
“景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搂搂抱抱了?可可在泡咖啡,水太烫,烫着手了,我不过顺手扶了一把,你看她的手,都起泡了,你你简直无理取闹!”自己对他不忠也就罢了,竟然还以为他也跟她一般模样。
景婳凝神看着地上的咖啡渍,还有骆可可手上的小水泡,心知他说得事实大概的确如此。
毕竟就算霍言沉真爱骆可可,以他一向闷骚而又正经的模样来看,他也不会在办公室里与她做些什么。
况且,现在正是她婚内出轨的事情传得到处都是,名声扫地之时,以他谨慎的性子,他一定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事。
否则,景氏就真的彻底与他无关了。
看他三言两语就要解释清楚了,骆可可生怕景婳不往心里去,连忙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啊不要啊,景婳姐姐,我我跟言沉哥哥没什么的,我们我们只是从小一块长大,平日里就比较亲近,这个景婳姐姐也是知道的!”
骆可可一边说,一边背着霍言沉朝她飞出眼刀子。
景婳看得心头一怒:
“知道?我不知道,还有你记清楚了,我跟你这个虚伪卑鄙的小人不熟,以后不许再喊我姐姐,再有你们两个要约会,要上演激情,不准在我景氏的办公大楼干,走远点,我嫌你们脏了地儿!”
此时她心内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一旦冲破某处薄弱的壁垒,便一飞冲天,烧得骆可可惊得呆在原地,细长圆润的下巴差点掉下。
“景婳,你疯了是不是?”霍言沉被她难听的话刺激得浓眉倒拧,浑身气势上扬,眼底波涛汹涌,步步紧逼景婳。
景婳被逼得连连后退,身后大门砰的被挤开。
魏廷手中拿着文件夹正走过来。
“大少,少夫人,下面的电子门禁已经拆除!”
“谁让你拆的?”霍言沉眸底如同龙卷风涌起,海浪滔天,浑身散必着,生人勿近之感。
“是我让人拆的,好个电子门禁,我景氏唯一合法继承人进来还得被人刁难,她一个外人却大摇大摆地出入我景氏,这样的门禁要来何用?”说到电子门禁的事,景婳更是一肚子的火。
“装上!”霍言沉气愤异常,原本听着她所说的那事儿,心神动摇,可景婳气势太强大,他必得挺直腰背,拿出一身的气场方能压制得住她。
“不准装!”景婳决绝的厉喝。
“装上!”
“谁敢装?”景婳毫不迟疑。
魏廷僵在原地,无比后悔,刚刚他为什么要没事找事,跑来请示这事?
他还以为少夫人是想开了,决定了要与大少好好过日子了,所以才会打扮得那么郑重到公司里来,可没想到,这才来了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就吵得不可开交,他们难道真是水火不容来的?
“言沉哥哥,既然景婳姐姐哦,刚刚的事情全是因为可可的事情而起,既然景大小姐不想看到可可,可可走就是了,只求言沉哥哥与景大小姐不要再争吵了!”骆可可一脸小心翼翼,眉眼哀愁,好一副我见犹怜之相。
景婳看得她这般假模样的,就烦,霍言沉却只觉得还是她懂事,虽然刚刚那样毫无预兆地倒到他怀里来,有些不太好看。
但毕竟她还小,兴许是真的被手上的水泡吓着了,她可是靠那个吃饭的,会紧张会害怕也是常理。
两人气氛僵硬,剑拔弩张,眼见着就好像放开了引线的炸弹碰上了点燃着的火星子,一触即炸。
骆可可整理了衣着,满脸爱意的看了一眼霍言沉,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一到楼下,便见电子门禁果然被拆除了,她想到景婳与霍言沉的争执,杏眸微闪,招过安装的人轻声吩咐了几句。
那些人看她乘坐的是总裁专属电梯,又是个大熟脸,便又闷头装上了。
景婳将所有在景氏大楼里受的气全数发在了霍言沉身上,而霍言沉也不是个肯服软的人,两人一时之间就如爆开的炸药,将总裁办公室炸得硝烟弥漫,两人皆心力俱疲。
“景婳,我看你就是太欠了!”霍言沉嫌她意见多,上前扣住她的后脑勺,大手一把揽住纤腰,作势就要压倒。
“混蛋,滚开”景婳气得快炸了,他竟然又要故伎重施,这回她便是拼着死也要反抗到底。
霍言沉看看挂在灰色墙面上的大钟,五分钟后还有一个日常会议,时间太短,他不能尽兴,也惩罚不到她,他索性按下心思,逼近她的耳廓:“景婳,我暂且放过你,可你不要忘记了,你是为何来的景氏,又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要不是景婳太生气,一定又会跟以前一样沉迷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趁着霍言沉去开会,景婳心神恍惚,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景氏的股东,怎么样才能彻底将霍言沉打败。
拖着疲惫的身子下楼,一眼便看到了纹丝未动的电子门禁。
她气得咬牙,她的话,霍言沉不听,他们果然也不听了吗?
这景氏到底还是不是她们景家的景氏?
身后重新传来指指点点的评论声。
“切,我还以为她多威风了,不过如此嘛。”
“就是,哼,原来她不过是自己太拿自己当回事,其实我们总裁,啧啧”
“你们有所不知,我们总裁当初根本就不爱她,只不过是她自己硬贴上去的,就这样还敢婚内出轨,我要是总裁”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总裁最爱的就是刚刚出去的骆可可小姐!”
景婳的心紧紧抽搐着,直到进了超跑,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还依然隐隐颤抖。
她生气,她愤怒,霍言沉好一个霍言沉,她根本没有给她戴过绿帽子,可是却被扣上了这么一顶重重的帽子,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更压得她抬不头起来,现在就连她家的景氏集团也要栽在他手里,她不甘心
霍言沉,走着瞧,景氏和所有该属于我的东西,我要一件一件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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