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霍言沉回头,看着她温柔一笑。
晕黄的欧式壁灯下,他脸上的笑容暖进了景婳的心底里。
以至于景婳看着他的时候有了短暂的失神:“嗯,醒了!”
“过来!”霍言沉朝景婳伸手。
他线条明晰,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景婳的小手,大手握着小手,又在这样温暖的灯光下,景婳心神一下子晃悠起来,情不自禁握紧他的手,嘴里倒是条件反射问了一句:“干什么?”
“傻丫头,不是要给我上药吗?”霍言沉薄唇轻扬,那笑更显得深远,勾得景婳心里生出淡淡的欣喜之意,尔后双眼移到他伤痕累累的后背时,又蹙眉:“你怎么受的伤?”
“不小心受的伤!”霍言沉本来打算完全隐瞒,想要像以前一样,将自己所有的脆弱都掩藏起来,但是梁季礼说过,男人在女人面前伟岸的形象很重要,但是有时候却也不宜一直这样高大,偶尔也可以适当的示个弱,女人心软,或许男人示弱了,以往强硬之时不能达到的目的,很容易就能达到了!
所以他在魏廷说要给他上药时,他拒绝了,他就是故意当着景婳的面上的药。
他不想瞒着她他受伤的事实。
眼下看来,这样的效果倒是很明显,景婳明亮的眼眸里有着一小块阴影,那里面满满溢着的都是她对他的心疼。
“药给我!”景婳粉唇轻动,只觉得心口闷闷的,嘴唇也是干燥不安,从他的大掌中抽出小手,像是逃避似的夺过他手里的药膏。
“你要,给你就是了,抢什么?”霍言沉抬手抚过她的发顶,小声的打趣。
“不准笑,伤成什么样儿了?”他一笑,她就能看到背上的伤口更显得狰狞了几分。
“你,心疼呢?”霍言沉带着几分试探。
“谁心疼了,我,我才没有!”景婳低下头,掩饰住她眼睛里已经藏不住的难过,假装专心替他抹药。
只霍言沉很不听话,挺直着腰背,却老是把头伸过来看她,让她擦药擦得很是不安心。
“你再乱动,我也乱动!”景婳作势在他看着最轻的伤口上轻轻一按。
“啊疼,老婆,我疼!”霍言沉态度一下子软了下去,浓眉皱得紧紧的。
景婳被他叫声吓得手一抖,倒按得更厉害了,霍言沉原本假装的疼,被这样一按倒真了几分。
景婳忍着心头的晕眩和心疼,动作放得极轻的替他上好药。
“老婆!”霍言沉待她把药膏放好,突然反身过来抱着她的腰,还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景婳一愣,身子顿时僵住了。
他抱得是有多用力,紧紧的,让她差点呼吸不过来。
“我我没有办法呼吸了!”她手足无措。
“嗯?”霍言沉挑眉,突然凝眸看她,然后猝不及防的吻上她的唇。
“啊”景婳嘴上一热,强大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张嘴!”霍言沉灵舌在她唇齿间轻轻扫过,像是调皮的羽毛一样刮过贝齿,扫过嘴唇,轻轻撬-开她的口齿,趁她犯傻一般侵-入她的嘴唇中,深深的纠缠住她的舌-尖,在里面肆无忌惮的掠夺。
“唔不要,唔,啊嗯!”女子的声音由拒绝到无法抑制,再到半推半就的顺从,霍言沉棱角分明的脸上浮上几许笑意。
“乖啊,宝贝!”他的大掌顺着女子的脊背轻轻刮着,掌心带着极剧的温度热烈地抚-弄,搅得怀中女子不停的打颤,声音咿咿呀呀,魅惑极致。
霍言沉毫不犹豫推倒她,覆身而上
景婳身上凉意阵阵,她才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她的小月复里热浪阵阵流过,身体里流露出一抹极至的舒爽,她也想-要。
“嗯!可以吗?”霍言沉从她迷蒙,娇-媚的眼眸早就读出了她的谷欠望,他只是故意来逗弄她罢了。
“唔”景婳红着脸点头,她一个女子承认自己想-要,是不是有点太羞耻了,可是有些身体里面的事情,连她自己也无法控制,要怪也只能怪霍言沉的调晴的功力实在太厉害了,让她谷欠罢不能。
霍言沉每动一下,他身上的伤口都在叫嚣着,都在开裂着,可是这样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像牙片一样引得他极致的上隐。
他很迷恋,也很欢喜。
他有一种感觉,好像他和他的景婳又回到了从前。
“婳婳,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景婳在身体拔升到一种程度之后,好似听到了霍言沉的这番声音,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做梦,但是她听着那话,心里却只有满满的高兴。
连夜放众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某个从来都没有晚起过的人居然在第二天没能爬起来。
景婳看着躺在大床上仍然闭着眼睛的霍言沉,他面目清朗,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脸上白皙的肌肤,泛着一道道清新的涟漪,他的身上释放出一种致命的诱惑。
“霍言沉!”昨夜两人情到深处之时所说的那些话言犹在耳,可是今天清醒过来之后,她却不知道该不该听,该不该信?
抚着霍言沉的面容,脸上的触感并不柔软,反而带着硬朗的线条,他探到他的下巴,抚上他的额头,一片火热。“啊,霍言沉”景婳有些害怕。
原来他不是睡着了,他只是累得狠了,又失血过多,发烧昏迷了。
“魏廷,快请医生!”受伤之人最忌讳发烧了,这个时候身体的抵抗力很脆弱,又是伤,又是烧,能够轻易要了一个人的命。
魏廷也被吓到了,在他记忆中,他陪着霍言沉十多年,就算是在孤儿院,他们日子过得那么艰难的时候,霍言沉也从未有过任何发烧的事情。
他的身体一向是那群孩子中最好的,但凡别人有头疼脑热,都是他请愿去照顾他们。
因为只有他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住那些病毒的攻击。
他们这些人谁去照顾都会有被传染的可能。
可是现在他却被告知,大少发烧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呀!”景婳看他呆呆地站着,好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声催促。
“呃,好,好,好!”
在半坡别墅区有一个是专门的医生,他住得近,就成了这片别墅区的私人医生,魏廷只花了十分钟就将他扯了过来。
一路上他踉踉跄跄地被魏廷扯着上来。
一到房里,还在喘着粗气儿。
“快,张医生!”景婳拿开霍言沉身上的白色毛巾,把位置让出来。
医生叫张仲业,他一向自诩是“医圣”张仲景的传人,因而以前在大学期间原本学的是西医,但是为了符合他张仲景传人的身份,硬生生在拿到高级医师的证书后,又去修了一个中医药学,因而,他算是一个中西合璧的医生,医术也很高明。
他看了一眼景婳早就量好的体温:“39摄氏度!还好!”没烧到让人无法接受的地步。
看着病人涨红的脸颊,还有身上那一堆涂着药的伤口,张仲业一瞬间明白过来,但还是负责的把了把脉,病人身体虚着,再加上受伤,真是虚到了一块儿。
“哎呀,你们小年轻什么的,火气旺盛我是理解的,可是人都伤成这样了,你们是不是要适当的控制一下!”张仲业端着脸看着景婳,语带责备。
景婳脸上一红,羞得觉得这个地儿怎么站都不舒服。
“医生,张医生,是我是我的错!”霍言沉睁开眼,挣扎着站起来。
“哎呀,还说不得了,瞧瞧,一下就护上了!”张仲业白了一眼霍言沉。
迅速给他开了一味药。
“要速效就这片药,一吃,明天就好了,想调养,就这包药,你们自己看着办!”
然后又说了速效药的一些副作用,景婳还是第一次看张仲业治病,不由被他神奇的脑回路整蒙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人治病,开个药,还要把吃了药之后,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都说出来,而且说得有些小小的吓人,这样一来,还有谁敢吃他开的药?
“我们要那包中药!”景婳果然不敢选西药。
那小小的一丸药片,能有那么快的药效,她表示怀疑,但是张仲业所说的副作业,她倒是全都信了。
“吃药片!”霍言沉却是拿过药片,就塞进嘴里了。
“喂”景婳来不及阻拦,人家已经干吞了,然后眨着狭长的狐狸眼眸瞅着她要水喝。
“看吧,世人就是这样的!”
家里人都想要保险的方子,可病人自己呢,却是不管不顾的想要特效药。
“副作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身体机能好的,也自然会慢慢的克服!”张仲业再扔了一片包装好的药丸,便起身背着他的药箱下楼了。
走到楼梯口,又回头瞪了一眼魏廷:“我记住你了,下次你再来,我可不能再给你好脸色!”
魏廷摸着后脑勺,脸上有着小小的尴尬,连连道歉。
景婳连忙出声:“都是我的错,太急了,这笔账就请张医生算到我头上就行!”
张仲业没说话,定定地盯了一眼景婳,看清楚她的眉目眼神,才歪着头下了楼。
走出别墅才想起来,像他们这种家庭,请医生看病什么的怎么轮得到主人出门,他算她头上,也不能做什么
拍拍脑袋,消失在冬日里的暖阳里。
房间里只剩下景婳和霍言沉。
景婳脸上还红红的,从霍言沉的角度看过去,好像光洁如新的脸盘子上映着两个大大的红苹果。
“你别在意,那个医生,他就是那副怪性子,说话虽然不中听,但医生很好!”霍言沉看似对他的为人挺了解的。
景婳别过脸,她哪里是因为那个大夫的话,不对也是张仲业的话起的。
“你你明明伤得那么重,却还要,还要钩我”害她没忍住!
霍言沉失笑:“为你生病,值得,我只是担心会不会把病气过给你!”现在想想,他当时也的确太冲动了。
但是没有办法,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只要一想到他明明跟景婳二人两情相悦,可为什么每每都有人想要拆散他们。
他不愿意放手,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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